雪霜星星

“我喜欢这个题目。”乔治吹了声口哨。

“赞同。”弗雷德露出一个恶作剧意味十足的笑容，“这题目听起来非常有料。”

【金妮平生听过最恐怖的故事是罗恩给她讲的。在很久以前某个盛夏的晚上。】

双胞胎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眼神询问着罗恩。罗恩抓了抓头，硬是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给金妮讲过恐怖故事。

“我不记得给她讲过什么故事，”罗恩最后说。

“我们的小罗尼真是一个失败的哥哥。乔治，你回去记得叫他多讲点故事给金妮听。就说是为了弥补。”

“对，弥补过错，”乔治和弗雷德重重地握手，扭头对罗恩说，“现在我总算知道了，我们可爱的小金妮没有丰富的想象力是因为你。”

罗恩没好气地说：“你们也是金妮的哥哥。”

“那可没有。我们给金妮讲过很多冒险故事。”双胞胎交换了一个眼神，“绝对真实，亲身经历。”

“我可以回去给她多讲一点，”哈利说，“我觉得她会喜欢麻瓜的一些探险小说。”

“当然，毕竟金妮要改姓波特了。”乔治摊开手，“是吧，哈利？”

哈利笑着敷衍了几句，然后继续朗读。

【有一堆鸡蛋在聊天，第一个鸡蛋对第二个鸡蛋说：你看，最后那个鸡蛋长毛了！第二个就对第三个说：你看最后那个鸡蛋长毛了。第三个就告诉第四个，第四个就告诉第五个，第五个上前就问了，说：哎，你怎么长毛了？最后一个鸡蛋怒吼：老子是猕猴桃！】

“真冷，”乔治假装打了个喷嚏。

“冷出了境界，”弗雷德装作擦冷汗的样子，“看，我一脑门子冷汗。”

卢娜晃悠悠地站起来，站到椅子背后，开口说：“鸡蛋与猕猴桃可以做成一盘沙拉，味道很像泡泡虫。鸡蛋好吃但不好看，猕猴桃好看但不好吃。”

“世界上有这种菜？”哈利半信半疑地问道。

“当然有，就像彩虹鼻涕虫的黏液可以下诅咒一样真实。”

卢娜说完，坐回椅子里，金鱼眼般的灰蓝色眸子打量着周围的人。

“继续吧，哈利。我看得出来，他们都不相信我。”

哈利于是继续朗读：【大家听得一脑门子冷汗，都说罗恩冷死人，（“怎么样！”双胞胎异口同声道。）只有金妮暗暗心惊，罗恩真是智者，要不怎么一语中的，讲出了金妮一生的噩梦。】

哈利忍不住笑了出来：“罗恩，你是位智者。”

“那是，我向来聪明，这你们都知道的。”罗恩配合着哈利，向大家致意。

不少人都笑了起来。

赫敏止住笑声，说：“不过，重点是这里的金妮有噩梦。”

“还是一生的噩梦，”罗恩重复着光屏上的字，“听起来挺奇怪的。”

【金妮每晚都做噩梦，梦里不知道有什么追她，她一直跑一直跑，跑着跑着脚下踏空，整个人一激灵，就醒了。】

“这里的金妮像是受过刺激。”哈利停下来说道。

“可能她被蜘蛛或别的什么怪物追过。”罗恩猜测道，“反正那是我童年阴影——你们能想象自己的玩具突然变成蜘蛛么？”

“我们当初只是逗你玩，”

“没想到把你吓到了。”

“郑重地对你说一声：”

“我们就是要逗你玩！”

双胞胎一唱一和，成功地将罗恩气得半死。

“他们很有我和詹姆的风范啊，”小天狼星感叹道，“我们要是同届，早就把霍格沃茨的秘密全发现了。”

“那可不一定，”邓布利多的眼睛闪烁着调皮的光芒，“我在霍格沃茨待的时间算长了，可还是不能说自己挖掘出了她的全部秘密。”

“我曾经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周围布满毒蛇和狼蛛，”格林德沃突然说，他似乎是在接罗恩前面那句话，“然后我把它们全杀掉了，领到了六岁生日时的礼物。”

他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。众人十分默契地不做声了，内心活动却无比丰富。

“我们都相信你会这么干，”邓布利多微笑着说，“哈利，继续吧。”

【醒来一准看见睡在旁边的双胞胎妹妹，就知道噩梦没完，还得继续好多年。】

“双...双胞胎妹妹？”罗恩大呼，“金妮还有个妹妹？！我还有个妹妹？！”

斯内普冷冷地说：“安静点，韦斯莱。它之前说过这是另一个世界。”

罗恩嘟囔着：“我只是感叹而已。”

哈利发现光屏出现了问题：它不显示后面的内容了。正在他捣鼓着平板的时候，平板猛地从他手里挣脱，变成了之前的大光屏形态，浮现出几行字：

【对不起各位，出了点问题......我们正在处理这个翻译难题，请各位稍等。】

卢平抬起头：“翻译难题？”

【是啊......原作是中文。】

“看，我猜对了，”卢娜高兴地晃了晃头，长发无意间扫到了旁边的哈利，“天朝特色。”

【好了，问题解决了。】

它变回一小块金属板。哈利拿起它：

【同胞妹妹，】他念道。

接下来的“aquamarine”一词上边标注着一行小字：【这个名字你先按它的音读一遍。】

哈利按着音标读了出来：“阿珂尔玛林·韦斯莱，可怕的名字！”

“可怕的名字，”罗恩赞同道，“哥们，你是怎么读出这个词的？”

哈利把平板递给对面的罗恩：“事实上，这里注了音标。”

“还真的是。”

“这是个什么鬼名字？”小天狼星摊手，说，“这不像是韦斯莱家的起名风格。”

“我敢打赌这不是妈妈取的，”弗雷德说。

乔治&罗恩：“同上。”

【再按名字的含义给其他人讲一遍。】平板要求道。

哈利照平板解释道：“它说这个名字的意思是——”

“——水蓝色，”格林德沃闭着眼睛，懒洋洋地开口，“答案很显然。”

哈利抽抽嘴角，决定忽略自带学神体质的第一代黑魔王。

“水蓝色，一个漂亮的、少女心的名字，请大家以后按这个名字的含义记它：aquamarine，水蓝儿。”

他感觉有点读不出口，可他还是读完了。

小天狼星凑过来，看向平板上的那些小字：“拗口并幼稚，顺便——我向来不喜欢华丽的名字。”

哈利吞下口水，重读了刚才那句话：

【水蓝儿·韦斯莱，可怕的名字！

一提起这名字的由来，父母总洋溢着一脸的满足与幸福。】

“这下我们能知道取名字的经过了，”邓布利多眨了眨眼。

【“我来讲讲你们出生时的故事吧。”

妈妈的故事总是这么开始的：“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，圣芒戈医院的病房里传来了婴儿的哭声……”

后面的事谁都知道，韦斯莱家终于得到了期盼已久的女儿，还是买一送一，物美价廉。】

韦斯莱家的三个人的表情瞬间怪异起来。

“买一送一，物美价廉？”赫敏皱眉，“那不是形容物品的吗？这里居然能用来形容女孩？”

哈利也很不高兴：“感觉像是说那个女孩低贱一样，真是......”他忍住骂脏话的冲动。

卢平的表情严肃起来，他带着教育意味的口气说：“虽然她不是我们身边的人，但谁被这样说都是不合理的。”

【爸爸抱着小女儿高兴得不得了，突然灵光一现，一个名字睛天霹雳般出现在脑海中。

“水，水蓝儿·韦斯莱。”】

三个韦斯莱在高兴自己直觉准确的同时，纷纷表示没想到这是父亲起的名字。

【“这名字可真漂亮。”

“是啊，突然出现的名字，我自己都惊呆了。”爸爸笑起来，“莫丽，我有预感，我们的小女儿会是个了不起的巫师。”

看着小女儿粉嫩的好像可以滴出水来的脸，妈妈忍不住轻轻咬了一小口。】

“画风不对啊，”罗恩保持着一种诡异的音调，他抬起手，果断拍在了脸上，“这是我妈？脸会滴出水来？我妈为什么会咬一口我妹？”

双胞胎看上去并不想说话，他们只是用眼神激烈地交流着吐槽。

赫敏按捺不住纠错的欲望，她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给好友补习功课的那个学生赫敏：

“粉嫩和滴出水来之间根本没有联系。而且刚出生的婴儿皮肤应该是红的并且脆弱，以及有不少细菌。咬下去会伤害到婴儿，也可能对自身不利。”

她说完后，余光瞥见罗恩比的大拇指。

哈利咳嗽两声，读道：

【小女孩似乎察觉到了有人抱着自己，睁开了眼睛。那是一双碧蓝色的眼眸，隐隐有墨绿色的光芒流转。看到眼前一张陌生的面孔，小女孩完全不怕，反而笑了起来。弯弯的眉眼，开怀的笑容，一下子就虏获了韦斯莱夫妇的心。她实在是太可爱了。】

“为什么我们家的人蓝眼睛里会有墨绿色的光芒？”罗恩一脸懵逼。

【故事其实还有很长，集中描写了这个妹妹的不凡之处。每当这时，爸妈会突然文采飞扬，滔滔不绝，使用许多惊世骇俗的修辞，一家人其乐融融。金妮也是一脸融融，不过心里很是纳罕，不是说讲讲我们出生的故事吗？我呢？

后来她想通了，她在那个“们”里。

俗话说了，人比人得死，货比货得扔，要是有个妹妹，一个月就爱听元素周期表，三个月吵着要你读《资本论》，一岁英俄日法德美意奥八国联军语言融会贯通，古拉丁文造诣深不可测，你会觉得自己能在一个“们”字里出现已经是天大的荣耀了。好歹也有一席之地，比“死”比“扔”不知道强多少。】

“！！！”

赫敏看上去受到了一记重击，所有人都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的震惊。哈利也像是撞到了巨怪，瞪着眼前的文字。

罗恩一口茶水噎在喉咙：“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是元素周期表和《资本论》吗？”

“麻瓜们的知识，”赫敏回答，“不算太难掌握，但她不到一岁就会说话看书还要选这种读物背诵是什么情况？”

小天狼星调侃道：“看来她以后可以当翻译家。”

“亦或是外交官，”卢平说道。

乔治重新回味了一下稍前的片段，提高了声音：“我发现金妮的话满满的心酸啊。”

弗雷德故意叹了口气，做出一副伤心模样：“为小金妮悲哀三秒钟。”

麦格放下手中的茶杯，额头的皱纹因眉毛的上扬而加深不少。她说：“这个姑娘不对劲，普通人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。”

邓布利多似乎在思索着什么。格林德沃看上去也被震撼到了，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秒钟。

“我实在怀疑作者是个疯子，或者喜欢吹牛的无知者，”他不耐烦地挪动椅子，发出尖锐的噪音。他旁边的双胞胎捂住了耳朵，还大胆地抱怨黑魔王这是在制造噪音污染。

“无聊透顶的愚蠢记录，”他毫不客气地评价道。

椅子突然消失了，让大家都吃了一惊。格林德沃不愧是做了多年的高危职业，反应极快，在自己摔到地上之前给施了一个软垫咒。他没有摔到冰凉的地板上，而是经过咒语缓冲后，直接站了起来。

几个闪亮的大字横在格林德沃眼前：【请不要侮辱作者。】

“好好好，既然你不让我说出这个怀疑，”他举起手，倒退几步，“那我就不发言。”

【你不会一直不说话的，我们只是想告诉你尊重作者。】

椅子重现。格林德沃一言不发，自带低气压坐回座位。他似乎真的不想再发言了，兴致缺缺地摆弄着自己的茶杯。

【按理说金妮应该满足，可她偏生忘恩负义，一个不小心没保持好心理平?，患了点小毛病——恐镜症。】

“我不明白，这怎么能叫做忘恩负义？”哈利放下平板，“换做是谁都不容易保持心理平?，这种心理再正常不过了。”

“心理不平?也是个严重的问题，哈利。恐镜症，”赫敏觉得自己悬着的心目前不可能放下了，“一般来说这种症状有两个主因：对自我意识的恐惧和对自我展示的逃避。”

“精彩的发言，”邓布利多称赞道，接着向大家作了简单的解释：“这里的韦斯莱小姐害怕自己的映像。从之前的描写来看，她可能因水蓝儿的天赋而深感自卑，从而害怕直视自身。”

“那她会怎么样？”罗恩不安地问，目光在赫敏和邓布利多之间游荡，“我是说，既然她患了恐镜症。”

邓布利多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。

“我想，我们还是得让哈利继续往后读。”

【金妮小的时候，一天晚餐时妈妈宣布要带妹妹一起去对角巷，家里的哥哥们全不干了，吵着同去。听到孩子们的反应，妈妈骄傲地拿出一叠羊皮纸。

“这个是水蓝儿画的。我们要去看看可不可以换钱。”

大家传阅一番设计稿，叹为观止。】

“设计，”小天狼星夸张地耸肩，“厉害厉害。”

【几个小时之后，爸妈满载而归，爸爸迫不及待地讲述妹妹在温莎服装店的超凡表现，妈妈从口袋里拿出给每个家人买的礼物。】

“水蓝儿真是......天才，”罗恩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张成o形，他半天才说出下半句话：

“我要是有这样一个妹妹，我会很自豪的。”

“妈妈也会，”弗雷德补充道。

“不，你们都说错了，”乔治信誓旦旦地说，“全家都会自豪的。”

“也许有例外，”斯内普忽然说道。

【金妮还记得自己收到一件新衣服，妹妹亲手递给她的，她没敢接，愣愣地盯着对面跟自己有同一张脸的天才，直到妹妹付之一笑，把衣服丢在她肩上。金妮整个人都缩紧了，跳起来冲进了洗手间，打了满满一盆水，把脸埋在里边。】

斯内普收回自己的目光，闭上了眼睛。

赫敏一只手托着下巴，另一只手将几根凌乱的发丝别到后面：

“金妮的自卑感比我想象的严重，我猜测她害怕镜子的一个原因也许是水蓝儿和她长得差不多。”

罗恩想象着小时候的金妮把脸毅然的伸进水里，不禁担忧地开口：“她居然把头埋进水里——但愿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”

【淹死自己淹死自己淹死自己，淹死自己就不用再看见那笑容了。

伟大的、满足的、自豪的、了不起的笑容，还有就是，一点轻蔑，好像一个玩笑。那个笑容说，只要我高兴，你们会有好日子过的。】

哈利印象中的金妮从来都是活泼开朗的，除了被日记本控制的她因为怀疑和自责险些崩溃之外，金妮永远都是那个魁地奇一流的格兰芬多之花。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因自卑而崩溃的金妮：她居然想自杀。

罗恩看起来急需一个解释：“金妮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？”

“因为水蓝儿是天才，给家里带来了财富，”赫敏分析道，“而金妮这时候与她相比，肯定普通至极，所以金妮会不想看见水蓝儿自豪的笑容。”

她看出了哈利的想法，说道：“重要的是，因为水蓝儿的存在，这个金妮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金妮了。”

哈利点点头，表示他只是短时间内无法适应而已。

一个性格截然不同的金妮。

小天狼星突然说道：“如果金妮的感觉是客观的、正确的，我见到笑成这样的人就会给他一拳。”

他挺直身体，以一种罕见的冷淡语调说道：“——没有侮辱韦斯莱家的意思，我是说，所谓的纯血家族从不缺乏这种笑容，好像他们想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似的。在我看来，简直欠揍。”

卢平拍拍他的肩头。

【金妮最终没能如愿以偿，因为乔治要用厕所，把她赶了出来。】

罗恩长出一口气。

“看来你成了金妮的救星，”弗雷德猛拍乔治的背，“干得漂亮。”

【但她从盆子里爬起来的那一霎那，感到一阵晕眩，忽然想起了点什么。

我记得我不是双胞胎！

这个念头犹如几年前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，跑到亚瑟脑子里的一个名字一样来势汹汹，抓住金妮不肯放。

我记得……我好像记得……

金妮好像记得什么，但这小小的线索像一头小狗，绕着你跑，逗你玩，等你真想伸手摸摸它，它就跑远了，不见了，只给金妮留下一个小小的毛病，她害怕照镜子，她受不了一切自己的影子。】

“她不是双胞胎，可水蓝儿又是她的妹妹。”

“别说了，哈利，”罗恩捂脸，“我有点晕。”

【直到听了罗恩的故事，她才又找回那个念头。狗生的是小狗，猫下的是小猫，鸡蛋里孵不出猕猴桃！这个推论不怎么优雅，可是话糙理不糙，坐在那里坐自称是我妹妹的人，到底是谁？】

“难不成水蓝儿是外星生物，”小天狼星的脑洞大开。

哈利笑了笑，他扶正自己的眼镜，说：“这个比喻倒是很金妮。”

【她是漂亮又聪明，但这些并不真是大家喜欢她的原因，金妮慢慢发现，大多数人，只要靠近她，会自然的喜欢她，不自觉地围着她转。

就好像比尔抱着她时，脸上露出的不是对妹妹的疼爱，而是一种半睡半醒，在醉梦中的感觉。对金妮来说，太靠近妹妹则意味着一阵晕眩。】

“只要靠近她，就会不自觉地喜欢她——这像是一种特异功能。具体表现例如比尔的半梦半醒状态，”赫敏整理提炼出她认为重要的信息。

“类似人见人爱，”邓布利多说，“让人无条件的喜爱她。”

“如果这是真的，阿不思，它不利于这孩子的成长，”麦格说道。她十指交叉放在胸前，语气带着些忧虑的意味。

邓布利多轻轻地说：“是啊，天才比常人更容易走向极端。”

格林德沃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。

“我相信金妮的判断力，”哈利坚定地说，“水蓝儿应该真的拥有这种能力——这种类似作弊的能力。”

“不能过早下结论，”赫敏并不赞同哈利，“你不能先入为主，这是另一个世界的金妮。”

【醉梦似的表情和晕眩都令金妮惶恐，最可怕的是看到妹妹的设计稿，所有人都发出一声不可思议的惊呼，但金妮看去，只是一个孩子的涂鸦。

我跟他们，一定有一方眼睛不好使了！

金妮怕眼睛不好使的是自己。】

“所以到底是谁眼睛不好使——”乔治拖长尾音，制造出浮夸的效果。

弗雷德一如既往地接过话：“——可惜目前的答案是无解。”

【她在晕眩和一点点恐惧里慢慢长大。不敢吃猕猴桃了。

很多很多年以后，金妮晕眩的时候思想总是会飞回某个仲夏的夜晚，她忘了那时候身边坐的是谁，不记得那晚有没有甜点，只有一个声音比什么都清楚。

老子是猕猴桃！】

哈利脑海中一行字飘过——猕猴桃：金妮童年阴影。

不知怎的，他莫名想笑。

【本章完，请换人读】

“呃，第一章结束了，”哈利看着出现的单词，说道，“它叫我给下一个人读。”

“给我吧，”卢娜悠悠地说，“我很想看看这个金妮后来怎么样啦。骚扰虻的直觉告诉我，她会变得像小强一样，坚强的活下去。”

她看看大家异样的眼神，于是摘下酒塞项链，说：“你们不用太担心她，我认为她会好好的，以我的项链担保。”

她见没人说话，撇撇嘴，开始朗读：

“第二章，朋友。”